「她的名字叫贺敏芝。」
「在四年前，如果不是因为上了这艘贼船，她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」
贺敏芝的眼睛瞪得极大，死死盯着秦婉如。
她张开大嘴，反反复复就重复两个字。
「铃铃……铃铃……」
我从门缝里偷偷瞥到贺敏芝一副绝望又痛苦的模样，于心不忍再继续看下去了。
看到她痛苦，我也很痛苦。
秦婉如痛苦，我也一样痛苦。
蒋正昌还在给大家提议。
「大家看，现在有三个人已经冲出去制服那个恐怖的老太太了，现在房门也是大开的，我看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快点逃出去，反正死的也是他们三个……」
我打断了他的话，直视他的眼睛。
「你还觉得你做的不够过分吗，蒋正昌。」
蒋正昌似乎没料到我会针对他，一脸懵逼。「什么？」
「我说，你还觉得你做的不够过分吗。」我盯着他看，「你和苗仁，都不是好人。」
蒋正昌怔了一下，随后笑了起来。
「我还以为什么呢，原来你是说我自私啊。」他笑眼弯弯，浑然不在意。「在危险当中，并不是谁都像刚才那两位大兄弟出去舍己为人的。相反，多数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。人总是利己的，这不是很正常吗？」
「我说的不是这个。」
我盯着他带有笑意的眼底，就像秦婉如刚才面对贺敏芝一样，一字一句。
「蒋正昌，你不是第一次上这船了吧。」
「四年前，你也有上过海洋交响曲号。」
「当时，也是和苗仁一起。」
蒋正昌脸上的表情在短短一分钟内变化了无数次。
他先是慢慢收敛笑意，随后有了些愠怒之意。
再之后面对我，脸上又尽是鄙夷嘲讽之意。
「怎么，刘先生，四年前，你也来过海洋交响曲号？」
「我不仅来过，我还对你俩记得清清楚楚。」我说，「你和苗仁可能不记得我了，可我对你们，还有船上的大多数人可是印象深刻呢。」
「在四年前，你和苗仁——还有海洋交响曲号的大多数乘客，合力做了一件罪恶滔天的事。」
「所以你和苗仁获得了普通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赚到的钱财，才有了现在的地位。」
「可拿着这钱——」我悲哀地望着神情复杂的他，「你们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？」
蒋正昌不愧是有名企业家，他只是笑笑，并没有将愤怒表现出来。
「抱歉，刘先生，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。」他说，「而且现在好像也不是我们在这里闲聊的时候，奉劝你要是想活命的话，就乖乖按照我说的那样做，大家一起冲到门外，找机会下船。」
说时迟那时快，只见保洁阿姨贺敏芝虽说身材矮小却行动敏捷。
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，推开了吴岩和张虎，两个实打实的壮年男人。
竟从餐桌上抄起一把水果刀，直接就朝吴岩的胸口捅去！
「不要！」
秦婉如疾速挡在了吴岩的面前，挡下了贺敏芝的攻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