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实话实说,告诉他,因为孟虎他欺人太甚,时常到我们宿舍耀武扬威,昨天晚上回校,居然到我们五一二痛揍我的室友吴林齐,我们气不过,就跟他干架了。
他听我这么一说,依然是寒着脸,一脸的暴怒,叱道,“孟虎他欺负你们同学,你们可以反映给老师,给学校,自然有学校老师来处罚他,为何你们在这里斗殴,还整了这么多家伙什,你们能耐着的嘛!”
他瞅了一眼满地的管子,还有那个渐渐凝固的血迹大印子。
于是他又狠狠的拽了一把我的手臂,斥道:“说,孟虎是给谁捅伤的?”
我被他拽得有些不爽,看了他一眼,还是忍气的说,是我捅伤的。
我也没解释说是孟虎他先想着要捅我,才被我反捅的。
他的态度令我反感 ,再者说我本就对他没啥好感的,我都懒得给他解释什么。
这职责就是德育和教导的副校长,顿时怒了,猛地一脚就踹我身上来了。
他就在我前面,他好歹是个副校长啊,我没想到他一声不吭就动手动脚,这毫无征兆一下,直接被他干了个正着。
他这一下踢在了我的腿上,痛得我龇牙咧嘴的。
孟虎摸出刀子这事,已经整得我暴躁了,这球货又一言不发直接干我一脚,我顿时炸毛了,我眯着眼,恶狠狠地盯着他,喝道:“你凭什么打我?特么的你有种再干我一脚看看?”
周围的人一听,都吃惊的看着我。
狮王余沧和苏星遥,还有对面侥幸没被我们干至去医院的人,保卫处的成员,都万万想不到的吧,我居然敢这样跟这个职责就是德育和处罚教导学生的副校长说话。
我这么怼了回去,这裘盛卫堂堂一个副校长,居然唬不住我,就感觉挺没面子的,他伸出手,颤抖着手指头,指着我,破口大骂,“小子,有妈生没娘养的小畜生,我就非踢你了,你能如何?”
他骂咧着,又是恶狠狠的对着我大腿就是一脚,这一下,劲儿就更大了。
可直接疼得我弓起身子来,额头汗水都渗透出来了。
当他说出来这句有妈生没娘养的小畜生时候,我整个脸都阴沉下来了。
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。
甭管是普通人,达官显贵,英雄,枭雄,还是十恶不赦的狂徒恶棍,都不例外。
任何的恶与善,都不是全方位的,即是说,谁心里都有珍惜的人,谁的生命里,都会有那么一两个舍了命也要守护的人物事。
任何人没底线的攻击他人,一旦触及这个范畴,都会触发他人奋起捍卫的血性!
身体发肤,源自父母,父与母,就是我程九舍了命也要捍卫的对象,任何人敢侮辱我的父母,我就要他付出对应的代价来。
别说他这个狗屁的副校长,就是天皇老子也不中,这就是我程九的底线。
我爸时常给我说,做人要学会适时的隐耐,审时度势,谋而后动。
可我如今已出离愤怒,他裘盛卫语言侮辱亲属,我若不让他付出代价来,我就枉为带柄的爷们。
我眼睛都红了,刷的一下,就亮出了那柄刚干了孟虎的匕首。
我复仇恶狼似的扑出。
刀光一闪即没。
裘盛卫惨呼一声,脸上,眼睛里,尽是痛楚,和惊骇。
他艰难的低了头,看着自己鲜血汩汩流淌而下的腹部,眸子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我早已怒火冲天,远离理性,我长拳暴起,似如狂风暴雨。
细细密密,结结实实。
一下一下的干在了这个肥腻球货的脸上!
保卫处的成员,狮王他们,还有那些个孟虎喊来的人,都看得瞠目结舌。
他们嘴巴张得大大的,几乎合不拢。
一个二个,不是懵了,就是吓傻了。
他们这些人,就是想象能力再好再丰富,大概也想不到,我一气之下,竟尔猝然发难,直接捅了副校长,还意犹未尽狠狠的揍他!
这惊世骇俗的狂徒行为,偌大三中,百年老字号,也是绝无仅有啊。
就在我不顾一切痛击这球货的时候,我耳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,严厉的叱喝:“程九,你住手,你速速给我住手!”
是班主任的声音。
我愣了一愣。
那懵得一比的保卫处成员也如梦初醒,赶紧过来,强力将我从那球货身边拉开,死死地钳制住我。
班主任这时候已经到了跟前,她瞅了那个险些被我轰的认不出模样的球货一眼,又瞪了我一眼,一跺脚,然后对着保卫处成员说道:“你们几个,还愣着干么,还不赶紧将裘副校长送往医院?”
保卫处几个成员这才慌忙搀着那厮离开。
这球货被扶着离开的时候,犹且艰难的别转头来,恶狠狠的瞪着我,眼神阴鹜毒辣。
我也不惮他,就目光如冰跟他对视。、
我是后来才知道他为何迫不及待要踢我,那狗娘养的,赫然就是孟虎他舅父,这关系藏着掖着,就是狮王那样的八卦王都不知道呢。
那球货裘盛卫肚子里插着一把匕首,被送往医院,这时候孟虎他们的班主任也抵达事发现场。
那班主任了解到就连专门处理刺头,堪称“混”属性学生克星的副校长也被我捅了,吓得冷汗涔涔,神色复杂的瞅了我一眼,赶紧带着班上的学生离开了。
班主任大致了解了一下我们班男生的情况。
杜今和其他两个同学,受了点小伤,早已经过去医务室处理,其他人都没什么大碍。
班主任就让他们散去了。
学生干架,副校长处理纠纷,反而吃了刀子,这事情闹大了去了,所以狮王和余沧他们离开以后,那个zheng教处的副主任和另外三个副校长,甚至校长这个三中话事人,也过来了。
班主任将我带回去体育场那边。、
zheng教处的副主任,副校长,校长,于是开始车轮战,轮番上阵,戳着我的鼻子和额头,不断训斥我。
我吧,就木鸡般杵在那里,随意他们的话语和目光,如何在身上游龙惊凤。
我嘴巴禁闭,骂也好,问也罢,我一概置若罔闻,不予理会。
我还不至于傻到跟他们这么多叨叨一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