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迅速冷静下来,冲他直翻白眼,佯装不认识他,说道,“你谁啊,拉拉扯扯,我认识你吗?”
那半边头发大耳环黄毛森然冷笑,“不认识我了。上次打得我挺狠的啊,那次网吧里坏了好几个显示屏,都是我们哥们几个给赔偿的,总算老天有眼,教我们又见面了!”
说罢,他霍然起来,又扫了我身畔的陆辰一眼,说道,“这美女我也认得啊,嘿,上次干架她也在!”
陆辰胆儿平时蛮大的,但这一次只我与她,面对这么多虎狼之辈,他们年龄都比我大,体型都是社会人的体型,她估摸着知道我一个人甭管如何都刚不过对方了,身子都在微微颤抖。
既然被他们认出来了,躲是躲不过去了。
我松开鼠标,摘下耳机线长身而起,与大耳环黄毛面对面,问他,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”
这大耳环黄毛目光炽热落在陆辰的脸上,转而看向我,说道,“小子,这妞是你女朋友吧,可以啊,要容貌有容貌,要身段有身段,不若这样,今晚她陪我们哥们几个一晚上,咱们也算都有些裙带关系了,自此一笑泯恩仇,如何?”
陆辰血色不多的俏脸,更加煞白了。
我忍住立刻暴走的冲动,冷冷说道,“想都别想了!”
那大耳环黄毛暴怒,用毒蛇似的三角眼盯看我们,戏谑说道,“不答应是吧,得,一会有你们好看的,我们哥们几个会好好的,慢慢的,折磨你们这一对夜鸳鸯的!”
我怒气压不住,直接上来了,叱道,“要打趁早,光是放臭不可闻的屁,这算咋回事?”
半边头发的大耳环黄毛咧嘴一笑,咦了一声,阴阳怪气的说道,“小子,看不出嘛,够狂的,一个人还胆敢跟我们兄弟这么多人叫嚣,兄弟们,上,报仇时刻到了!”
他身后五个兄弟倏然暴,动,一下子将我与陆辰给包围起来了。
我看了陆辰一眼,看向大耳环黄毛,说道,“要打我们还是出去外面吧,影响别人不说,再次砸坏了电脑,人网管铁定又要报警将我们逮治安署去。”
那几个黄毛小混,混对视一眼,显然也认为我说的有道理,“没错,要打我们去外面打。”
所在现在我们就在外面了。
我才出门口,就拉着陆辰的小手,拔腿就跑,说道,“快跑。”
我脑子又没有被门夹了,更没被驴踹了,自然不会一抽六,既然打不过,那只能跑啊。
他们一见我们跑了,齐声大叫着别跑,衔尾追了下来。
我还期待路上有出租车,我能一个猛子扎进去,抛开他们呢,但运气不好,压根没看到出租车。
陆辰跑得太慢,不大一会,我们两个就他们追上,团团围住。
那个大耳环黄毛可得意了,啐了一口地面,鼻孔朝天说道,“跑啊,继续跑啊,你们这一对鸳鸯不是挺能跑的?我看你们能跑哪去!”
这时候已经是凌晨。
街上空落落的,除了我,陆辰,还有他们六个,其它鬼影都没瞅着一根,估计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出来帮忙的。
“操蛋的!谁怕谁!”
我不由得骂了一句,攥紧拳头,径直对着那个半边头发的耳环男冲了上去!
他也满脸怒火冲了上来。
我们立刻缠斗一起。
陆辰想要帮我,旁边那五个小混,混一拥而上,很快就将陆辰控制在当场。
我还是那个策略,只干耳环奇葩男一个人,其他那五个小混,混,分出一个去控制陆辰,余人驰援耳环奇葩男。
我揪住大耳环奇葩男,骑在他身上,拳如狂风暴雨下去。
四个小混,混从后奔袭,对着我拳打脚踢。
钻心的痛从背上生出,我吃痛,就彻底激怒了,揪住大耳环奇葩男一个孔隙,直接一口咬在了他耳朵上!
咔嚓!
声如裂帛!
我咬住,用力一拽,顿时将他大耳环与耳朵一起咬掉了。
这龟孙子立时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鸣,耳根处,血如泉涌,喷薄而出!
他哀嚎不绝,捂着创处,在地上辗转,痛苦不堪!
这一下,其他几个黄毛也吓坏了,竟尔不知不觉停下了手头上对我的攻击。
那个孤耳半边发黄毛小混,混翻滚了一阵,当他痛楚稍驰,他突兀站立起来了,手中亮出一柄短匕,暗里犹见寒光闪烁,他骂了一声娘,“不长眼的小子,今天劳资非能死你小子不可,记得,是你自找的,怨不得别人!”
他手握利器,我看着也觉着心里发寒,急忙闪身避过他的第一击。
他一击落空,挥臂侧划,对我横腰干来!
看得出来,现在的他,就跟刚才我咬他耳朵一样,心头被怒火彻底控制,无论如何都捅我一下。
怒火虽然蒙蔽了人的心智,却确实可以激发人体潜能。
要说干架,他真打不过我,可是仇恨令他歇斯底里,这又快又狠一下过来,我虽说下意识再次退避,还是被他干在了手臂上。
锥心刺骨,我都没忍住,直接喊了出来。
眼看他目露凶光,手持利器又要扑来,陆辰到底是学霸,这时候倏然大声喊了起来,“别打了,你们几个赶紧送他上医院吧,才掉的耳朵还能接回去,耽搁了,就坏死了,错过接驳黄金时间,便没法接驳回去了的!”
那个孤耳半发黄毛小混,混身子一颤,终于停下来,他到底也不想做那“孤耳枭雄”,当机立断,身子略显虚弱的耷拉在一个同伙的肩头,说道,“快,把耳朵捡起来,赶紧送我去医院!”
他们没再追我,一把捞起地上的大耳圈那一截断耳,然后开始拨打电话,叫车上医院。
我呢,借着这个机会,赶紧拉着陆辰,忍痛逃遁。
那厮虽然无心追我,可还在身后狠狠的放出狠话来,说走着瞧,回头定教我好看!
我们舍命奔跑,气喘吁吁的走出好一段距离,也没看他们追过来,这时我们才吁了口气,稍稍心安下来。
“他们应是上医院了。今天不会有心对付我们了。”我说。
“好险!”
陆辰惊魂甫定,她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起伏跌宕的酥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