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地方还不错吧,我以前见到很多城里人专程来吃饭,所以就带大哥大姐们来这了。”小六让李狗蛋三人先坐下,自己却替每人斟一杯酒才坐了下首。
李狗蛋不客气地坐在首位,笑着对小六说:“我看你不单只看上这里环境吧?刚才进来的时候,一直盯着老板娘什么地方看?可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小六脸上有点红,连忙说道:“李大哥可别乱说,这里的老板娘是……是我以前老板的老婆,我待她就像亲姐一样,只有尊敬。”
“以前的老板?”秦歌好奇地问道:“你以前还在这里工作过?”
“那倒没有,只是……也算是有吧。反正这里老板娘的人很好,我有今天全靠她。”小六支支吾吾地说。
李狗蛋可不想纠结小六的工作经历,趁机把话题往关心的事上说:“哦?我还以为六兄靠的是四爷呢?也对,我听说四爷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很有钱。”
“嗯,四爷是十年前才发财的,当时我也是跟着他,但他并不是我的老板。”小六一边劝大家吃菜,一边说道。
秦歌咋咋舌,不无羡慕地说道:“四爷他到底是做什么的?仅仅十年就能那么有钱,真是了不起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我可不敢说。”小六一脸的为难说道:“秦大姐你也见过,四爷他一说起这些就生气。”
李狗蛋朝小六举起酒杯,说道:“六兄既然不方便说四爷的事,那我们也就不为难你。不过,我们真的想买一些药材和补品,这个你怎么也得帮一下忙吧。”
“李大哥秦大姐,不要逼我了,我们好好吃饭吧。”小六一个劲地摇头说:“你们到底在哪听说这镇上有药材卖的?其实没有,隔壁镇上倒是有个药材批发市场,离我们这远着呢。”
李狗蛋和秦歌对视一眼,难道是找错了地方?药田村是在隔壁镇上?
不可能,每个月给孙大爷发货的物流点就在这里,隔壁镇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发货?再说,黄四爷和小六身上的药材味是从哪里来的?
“你看看这个。”李狗蛋拿出物流单,递到小六面前:“不瞒你说,我有个朋友从这里给我寄过一些名贵药材。”
小六看到物流单,倒吸了一口气,又马上强装镇定,“这个我看不懂,我和四爷都不认识字,我们……”
在秦歌李狗蛋和小六磨嘴皮子的时候,大勇一直低头吃菜。职业习惯使得他在人多的场合不喜欢说话。
这时,他忽然抬起头。
“外面下雨了吗?”
秦歌诧异地看看大勇,又看看外面,最后摸摸他的额头,“大勇哥你没事吧?月色好着呢,哪来的雨?”
李狗蛋心里暗笑,这家伙是为自己找存在感吗?没头没脑地冒一句胡话出来。正要说些什么,却又愣住了。
因为他看到了大勇肩膀上有一点水迹,上面的液体浓稠,像是谁的口水一样。
茅屋顶上有人!?
“哦,没事,可能是我幻听,以为下雨了。”大勇不动声色,假装低头继续吃饭,趁机向李狗蛋递了个眼色。
李狗蛋会意,也不去看屋顶,笑着说道:“秦兄你这是趁机揩油吧,没下雨用说的不就行了,摸人家干嘛?”
秦歌白李狗蛋一眼,“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吗?真是小人之心。”说罢她又继续给小六压力,逼他说透露消息。
见秦歌没有异样,李狗蛋知道她那敏锐的感觉并没有觉察什么,这说明屋顶上的人很可能不是妖怪,而是人类。
那么会是谁呢?难道是黄四爷跟小六找人来埋伏?
不至于吧,只不过问问哪里有药材卖,就要摆鸿门宴杀人?
如果不是黄四爷找来的人,那就更奇怪了。在这镇子上没跟其他人打过交道,不可能跟谁有过节。
或者说,是个很强大的鬼怪?强到连秦歌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?
李狗蛋打了个冷颤,真是那样就麻烦了。不过不管上面的是什么东西,先捅他一捅再说。
想罢李狗蛋在台底下踢踢大勇的脚,示意他找东西动手。
但是大勇和李狗蛋还很陌生,并没有理解李狗蛋的用意。他抬起眼睛,用眼神询问李狗蛋到底想怎样。
李狗蛋没办法,干脆直说道:“大勇,递个杯子怎样?”
“哦,好的。”大勇终于明白李狗蛋的意思,拿起面前的空杯子,假装递给李狗蛋。
然后忽然发力,猛地往屋顶上抛起。
于此同时,李狗蛋拿出毒药小瓶子,拔开木塞倒在手上。
“嗷!”
随着他们头顶上传来的一声怪叫,几滴黑血滴下来,染污了桌子上的一盘菜。
是妖怪?
李狗蛋抬头看时,只见一个身体像人类,脑袋却像动物的妖怪,大字型贴在屋顶上。
它的眼睛长在脑袋两侧,高高往外突出,活像一对金鱼的眼睛。不对,加上满是尖牙的大嘴,应该说是一条蜥蜴。
大勇扔上去的杯子不偏不倚,刚好打中它的一个眼睛。原本它身上的细鳞甲伪装成茅屋顶的深褐色,吃痛之下,露出原来的绿色。
“是只大变色龙吗?好绿啊,你不在家里看着你老婆,跑来这里干什么?”李狗蛋说罢踏到椅子上,轻轻跃上屋顶。跟着暗金色的鬼手一把钳住蜥蜴怪的脖子,把它甩下来。
蜥蜴怪哪里想到会遇上这么强的对手?重重地摔到地上之后,捂着半边眼睛爬起来,惊恐地看着李狗蛋和大勇。
“哇!”
同样惊恐的是小六和秦歌。两人从椅子上跳起,退了好几步站在门口处,就差没抱在一起发抖了。
大勇赶紧过去护在秦歌面前,他还算顶得住,但也吓得变了面色。本以为屋顶上的是什么小偷贼人之类,没想到会是个妖怪。
“秦兄你这样子太丢脸了吧?不怕婆婆出来打你屁股?”李狗蛋斜眼看着秦歌,说道:“你胆子越来越小,感觉也不好使了吗?它就在我们头顶,你也察觉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