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狗蛋装作看不见,低头继续扒饭。
“李狗蛋,跟我上楼,有话对你说。”
“干嘛?这里说不行吗?”李狗蛋嚼着嘴里的饭菜,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把米饭喷几颗到秦歌身上,“难道这么早就要那个了?虽说小别胜新婚,但……”
“咳咳!”旁边的孙大爷听不下去了,故意咳了几声,知趣地说道:“额……我吃饱了,出去散散步,小秦你……也先吃点吧。放心,我散步挺久的。”
秦歌脸红了,但也装糊涂,微笑着点点头。
等孙大爷一走,她又马上把脸沉下来,“你胡说什么?谁跟你新婚过了?”
“这话你刚才说啊,干嘛等孙大爷走了才说?”李狗蛋又喷米饭说道:“你到底想赖在我家到什么时候?”
“我这不是怕孙大爷伤心才不走的嘛,他那么担心你找不到老婆。”秦歌耍赖说道。
李狗蛋更耍赖地说:“这么说,你留下来我就有老婆了?来来来,我们洞房去。”
秦歌打开李狗蛋的手,赶紧转话题:“不开玩笑啦,我跟你说件正经事。这次出差,你猜我遇到谁了?”
“难道你看到张须了?怎样,抓到邪妖没有?”李狗蛋连忙放下饭碗,期待地问道。
“不对,看见他有什么用,除了麻烦事还是麻烦事。”秦歌得意地说道:“我啊,遇到财神爷了。”
“哦,恭喜了。”李狗蛋拿起饭碗继续扒饭。
秦歌夺过李狗蛋饭碗,放到一边,“你先听我说嘛,这次啊,真的是发财的好机会。我也算了你一份,够意思吧。”
“心领了,不用算我那份。”李狗蛋说罢又要去拿饭碗。
秦歌皱起眉头说:“李狗蛋,你不要这样。有钱你不想要吗?巨额报酬哦,超级巨额的哦。”
“秦兄,你才不要这样。”李狗蛋拿不到饭碗,干脆只夹菜吃,“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?巨额的报酬,就得巨额的付出。我看你那一包包礼物,就知道这事情肯定很麻烦。”
“不麻烦,就像你平时帮它们治病一样。对了,你是个医生,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。我这次只是想叫你出诊而已。”
听到这里,李狗蛋正容问道:“谁怎么了?治病的话没问题,叫它来我铺面不就行了?”
“他已经病危,走不动了。”
“病危?他是人类?扯淡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医生,不行,治人不行。”
秦歌急了,说道:“你必须去,我已经答应人家了。”
李狗蛋可一点不急,“那是你的事,又不是我答应。”
“你……呜呜!婆婆,你看李狗蛋欺负我。”秦歌气极,干脆趴到餐桌上大哭起来。
“喂喂,不玩这招啊。再说我哪有欺负你啊,别惊动了婆婆她老人家。”李狗蛋顿时慌了,怕鬼婆婆真的出来,二话不说又给他些瘴气,那才真的麻烦了。
“还说没欺负我?我千辛万苦去古塔山帮你治好了手,现在只叫你帮个小忙。你却……呜呜,婆婆啊……孙大爷啊……你们评评理吧。”秦歌哭得香肩乱颤。
这两尊大神,随便搬出一个,李狗蛋便受不了了,何况现在秦歌喊出两尊。
他叹着气说道:“好吧好吧!我答应就是了,婆婆你别出来啊,这里阳光大着呢。”
“说话算数哦。”秦歌抬起头笑道。
脸上哪有什么真哭过的痕迹?
当晚,李狗蛋和秦歌就连夜赶往大老板所在的城里。
由于李狗蛋拖拖拉拉地,又要先吃完饭,又要洗个澡,一会又说得先把兽医诊所先锁好门的,耽误了不少时间。
秦歌一个劲地催促,先不说大老板能不能坚不住,单想着最后一班火车是否赶得上。就把她急得身上直冒冷汗。
最后出门的时候,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。那就是鬼婆婆的灵珠,被落在她房间里了。
到上了车,李狗蛋大呼自己吃亏。要秦歌不断地哄他,才能找回点心理平衡。秦歌像伺候皇帝一样伺候了他一个多小时,斟茶递水,揉肩捶背,他居然还不满足。
李狗蛋打了个哈欠,说道:“小秦子,这还得多久才能到啊?”
“不久了不久了,还有不到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。”秦歌心里咬牙切齿,脸上却硬挤出笑容。
“这还不久?朕累了,你往外坐出去点。”
秦歌以为他要在位置上睡觉,只好起身,把自己的座位也让给他。
谁知李狗蛋却拍拍空位置,说道:“起来干嘛,快坐下来当朕的枕头啊。”
这意思是说要垫着大腿睡?秦歌脸上绯红,喊道:“李狗蛋你不要太过分了!”
李狗蛋也不和她吵,只是捂着肚子,装着痛苦的表情,“哎呦,我这人一吃亏就觉得肚子痛,等会到了,可能暂时不能帮人看病。”
秦歌狠得真想抬起脚就往他脑袋踩过去。但是没有办法,要是到了那边,他还这样故意拖拉,真的赶不及也有可能。
再说,牺牲一点,让他睡着了,不再一直缠着自己占便宜也好。
“好吧,你可不准乱动哦。”说罢秦歌又坐下,让李狗蛋枕着大腿睡。好在今天没穿的是裤子,要是裙子的话……秦歌的脸更红了。
可是,李狗蛋这种得寸进尺惯了的人,会不乱动?一躺下,就往秦歌大腿上拍一掌,笑道:“嗯,不错。这才是朕的小秦子嘛。”
秦歌心里一紧,差点叫了出来。
好在李狗蛋拍一下之后,并没有更过分地动作,而且很快便真的睡着了。
秦歌松了口气,脸上的红晕慢慢退去。
看着睡得像个孩子的李狗蛋,又想起孙大爷对她说,李狗蛋这两个月来一直熬夜,替附近的鬼怪治病。现在看来真的是把他累坏了,不然怎么会一睡下便睡着?
想着,秦歌不禁轻抚李狗蛋的头发。这个与自己一起经历过几番生死的男人,其实人真的不错,要是真的如孙大爷的愿,跟李狗蛋……
她想到这露出了羞涩的微笑,脸颊又红起来。只是这李狗蛋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从来不跟她正经说过这种事。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