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瑯的伤也痊愈了,它摸着自己新长出来的手,感激地对李狗蛋说:“太谢谢你了,大夫。二十年来我从没感觉这么好过,除了合作,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,尽管出声哦。”说罢挺起胸,媚媚地看李狗蛋一眼。
李狗蛋听了额头冒出冷汗,“你就别勾引我了,赶快走吧。等有了红黄蓝的消息,我们再联系。”
“那好,也不用等有消息,大夫什么时候想找我叙叙旧,就把这个烧了吧。两天之内我一定会出现。”白瑯说罢,扯下几根长发,卷成一小束交给李狗蛋。
“嗯,如果你先找到它们,知道去哪找我吗?”李狗蛋接过它的头发说道。
“放心,我有办法的。替我跟姓花的小妹妹道个歉,我先告辞了。”白瑯说罢往树林里退去,不一会便消失不见了。
李狗蛋回到房子里,见花荷还在不停哽咽。
这才安慰她说道:“花荷,不要太伤心。姑姑走了,你还有我这个堂哥嘛,外面还有你一个伯公。别哭了,好好送你娘一程吧。”
秦歌没哭,在旁也说道:“是啊,花妹妹你就跟我们出去,以后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花荷此时已经无处可去,只好轻轻点头,扑进秦歌的怀里。
“刚才我用了元气,搞不好又会吸引来什么鬼怪。所以时间紧迫,我们就简单布置一下,把……人葬了然后离开。”李狗蛋说罢看看秦歌,像是在问她大勇的尸体怎么办。
秦歌微微一笑,说道:“葬花姑姑就好了。”
跟着众人一阵忙碌,李狗蛋和张须把大勇埋到远处的山下。回来的时候女人们已经布置好一个简单的灵堂。
一一给花姑姑上了香之后,天刚好又黑下来。当晚大家聚在一起为花姑姑守了一夜灵,次日早上,抬起花荷为她制作的,还带着叶子的棺材,把她抬到不远处的山上,葬到她丈夫和儿子的旁边。
做完这一切,已经到了中午时分。
叶二爷答应以后由他们给李狗蛋供应药材,然后独自朝药田村走了。
花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,便随着李狗蛋他们一起往镇子的方向走。正式告别大山,踏进‘外面’的世界。
很快她回到孙大爷药铺的街口,花荷有点紧张,问李狗蛋:“大哥,你说伯公会收留我吗?我又从来没见过他。”
“你放心,孙大爷面恶心善,肯定会喜欢你的。”回答花荷的是秦歌,“不像他孙子那样,看起来有模有样的,其实心里全是见不得人的龌蹉事。”
花荷想了一会才明白秦歌在说什么,又捂嘴笑了。
李狗蛋哪里敢作声?脸颊被拍得现在还火辣辣的,如果刚才不是张须醒了,拦着秦歌,估计现在还在被打呢。
“我也暂时住你家吧。”张须走在最后面,忽然来一句,“去找房子太麻烦了。”
“欢迎欢迎,张兄要来随时的。不过这样房间就不够了,难道要我搬过去跟秦兄睡?”李狗蛋忍不住又贫嘴,不过说完后马上放慢一步,离秦歌远点。
“不行大哥,让我跟秦姐姐睡吧,她说有好多东西要教我用呢。”没等秦歌发作,花荷就抢着说道。
李狗蛋斜眼看着花荷,说道:“花荷,你到底想不想抱侄子?怎么净坏我的好事了?”
花荷听得似懂非懂,这时却已经走到孙大爷的药铺门外了。
一声大喝从铺子传出,“是李狗蛋那臭小子吗?”
孙大爷的声音依然那么洪亮。
跟着一个人影叉着腰站到门口,清晨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。
他皱着眉头,带动了脸上那条条如刀刻般的皱纹,当头骂道:“李狗蛋你干什么去了?找个村子去了这些时日,是不是途中只顾吃喝玩乐了?”
其实从他的眼里,谁都看得出一种轻松,像是一直在担心着什么,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的样子。
李狗蛋最怕爷爷,赔笑说道:“没有没有,只是路上迷了路,耽误了一点时间,这都怪秦兄。”
“别把责任往人家小秦身上推,人家一个女孩子,愿意跟你爬山涉水就很难得了。小秦啊,你辛苦啦,李狗蛋有好好保护你吗?”
孙大爷看向秦歌,这才发现一起回来的还有张须和花荷,又问道:“这两位是你的朋友?快进来坐,李狗蛋去倒茶。”
坐定之后,李狗蛋乖乖地去烧水泡茶,孙大爷继续问秦歌:“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吧,都给大爷说说,药田村找到了?他花叔公不愿意跟着出来?”
他们几个已经约好,这一趟发生的事不必全对孙大爷说,只挑着跟花叔公和药田村有关的说一点就行。
于是秦歌按照约定,跟孙大爷说起了这趟药田村之旅,把整过过程说得无惊无险。
得知花叔公已经去世,孙大爷感叹了一番。又知道花荷是花叔公的孙女,是家里人让她出来‘见识见识’的时候,却又喜出望外。
他把椅子挪近花荷,细细地把花荷打量得满脸通红。
花荷原本见孙大爷骂李狗蛋的时候毫不留情,以为他会是个很凶的人。却想不到他对面自己笑得如此慈祥。
憋了好久,花荷憋出一句‘伯公’,更是让孙大爷笑得眼睛都眯成两条缝隙,就差没有抱起花荷举高高了。
对于李狗蛋的‘同学’张须,孙大爷也给足了主人应有的礼仪,说话很是亲切客气,十分欢迎他过来‘住一段时间’。
只苦了李狗蛋,拿着茶壶站在一边,看着这些人惬意地喝茶谈笑。感觉自己才是来作客的,或者说,是佣人。
“咳咳。”李狗蛋轻咳一声,笑道:“爷爷别老盯住堂妹看了,我还有事要劳烦她呢。”
“劳烦什么?小荷是过来给你劳烦的吗?你敢占她便宜试试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。”孙大爷回过头,没好气地对李狗蛋说:“以后在家里,她和小秦是大你是小,知道吗?你什么都得听她们的。”
“爷爷你……”李狗蛋差点气昏过去,“你这偏心得太明显了吧?还明着说出来。也不怕我伤心难堪吗